第38章 泼油漆

海洋馆里，老板郑海洋正看着空空荡荡的餐厅正发愁，见有人来，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小姐几位啊。”

姜敏说：“就一个。”

一个人吃饭能花多少钱？郑海洋脸上隐隐带了失望，笑容也没了，随便往厅里一指：“坐吧。”

姜敏又说：“给我个雅间。”

雅间空着也是空着，老板又指了指里面：“坐哪个都行，菜都摆外头了，先点上菜吧。”

姜敏说：“我吃过饭了。”

生意不好，老板本来就着急上火，姜敏这么一说，他顿时恼了。

吃过饭你来玩儿呢？

刚要发作，姜敏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相片递到他面前：“上面的妇人，认识吧？”

直播截图，正是江甜甜。

老板想起那天的情景，立刻想到他们又是警察，又是学法的，惹不起惹不起。

气焰矮了几分，赔着笑脸说：“见过。”

姜敏满意的笑了。

收起手机，自信满满的道：“有空跟我聊聊吗？”

郑海洋有点犹豫。

再看看连个人都没有的餐厅，点了头。

跟着姜敏进了边上的雅间。

坐下后，姜敏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你这几天生意怎么样？”

郑海洋直摇头叹气。

姜敏又问：“知道怎么原因吗？”

郑海洋赌气似的说：“我要是知道，生意还能这么差吗？”

姜敏不语。

打开手机录音，找出录的那段话，点了播放键。怕郑海洋听不清，还特意往他面前推了推。

开始，郑海洋还能保持平静。

慢慢的，脸越来越黑，最后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说这几天店里生意越来越差了呢，这娘们太狠了！”

姜敏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

收起手机，明亮的眼底闪过一抹毒辣：“想不想出气？我有办法。”

——

经过几天的护理，老太太从高危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时夏尝试着跟她沟通了几次，想问清楚她的家庭情况，哪怕是说出个地址，也好联系她的家人过来照顾。

效果并不理想。

老太太声音含混，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更别说家庭地址了。

时夏怀疑她出事之前就患有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年痴呆。她联系了神经内科的同事，给老人做了全面检查。

得出结论，老人得的不是老年痴呆，而是记忆障碍。

估计是撞伤后的后遗症。

找不到家属，时夏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嘱咐科室里的人多照顾着点儿。

到了下班的点儿，她难得准时离开了医院。

想到最近一直加班，都没怎么回家陪妈妈吃饭，她特意在小区附近的菜市场下车，买了菜带回家。

方姐正在擦洗房门。

地上红通通的湿了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汽油味。

时夏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方姐气得直摇头：“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拿油漆往咱们家门上泼。”

时夏脸色大变。

忽然想到什么，她东西往地上一放，匆忙道：“方姐，你一会把东西拿进去，我出去一趟。”